白曜收了手机大步流星过来,对着靳天鞠了一躬,君子如玉,“少爷,少夫人还在等你,假已经申请了,你不用担心学院这边……”
    靳天怔愣住,宝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,很快思绪明白了过来,女人每个月来大姨妈的时间几乎都有一个规律,那么这个规律应该是被夏侯腾箐记下来了,所以才能出现的这么惊险又及时。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先回去再说,“獍哥,今天中午恐怕不能陪你一起用餐了。”扭过头去,靳天表面上很可惜的模样,拧着眉显现几缕为难,心里边靳天是在催促呐喊的。
    被这么打断,赫连枭獍心情阴霾,可是听到“少夫人”三个字的时候戾气的暴动诡谲的平静了下来,靳天的母亲吗?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赫连枭獍眸光深了下,突然就很想见到夏侯腾箐,靳天是他的弟弟,那夏侯腾箐应该是他的……?
    靳天病态美感的面容细微的变化了下,立马扬声道:“不用,不用了,獍哥你去用餐吧,咱们电话保持联系,”说着她抬了下手中的手机示意,然后咧嘴绽放了个灿烂明媚的笑,“晚上记得陪我吃鸡,么么哒~”
    挥了下手,靳天就忍痛往更衣室外快步离开,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,举步艰难,因为每一步都会牵动腹部的痛感神经,血液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,忽冷忽热,煎熬至极。
    事实证明“么么哒”和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,真的非常顶用,赫连枭獍下一步举动成功的被靳天止住。
    赫连枭獍冰山面瘫的脸孔有点迷,回神过来的时候,靳天和白曜已经不在更衣室内了,凌厉的眉宇微拧,赫连枭獍薄唇一掀,总觉得哪里还是不对劲,“走这么着急?”
    高峻伟岸的身姿顿了顿,赫连枭獍的视线落在了缺了门的小更衣室里,柔软的坐凳后边,有一条靳天换下来的西装校裤。
    那西装校裤真的是因为被人倒了水才来换的?
    赫连枭獍脑海中又倒影出座椅上浅淡的血迹来,一双锋利如刃的金色眸,透出来的深邃,令人格外胆寒。
    赫连枭獍走过去,站在了坐凳旁,居高临下的看着随意被扔到地上的西装校裤,眼底有复杂的思量。
    他并不是不相信靳天,只是某些疑点让他忽视不了。
    偏偏是靳天座椅上出现血迹的时候,靳天就要来更衣室换裤子……
    偏偏是因为这种问题不大的事情,靳天毫不犹豫爽约他……
    偏偏是这个时候靳天的母亲来了学院,将靳天接走……
    这几点,怎么看都有种必要的关联。
    赫连枭獍将蓝色的西装校裤拿了起来,在正面并没有看到靳天所说的被水倒湿的痕迹,下意识用指腹在裤子上磨挲,仍旧没有任何水泽的触感,干净的裤子靳天为什么要急着换?
    冷硬的峻脸阴沉了下去,赫连枭獍攥紧裤子,随即将校裤扔开,这小鬼,从头到尾都没说实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