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半人半神的孩子,是靳天的耻辱!!
    绝不能留,赫连枭獍也必须死。
    白曜情绪激动狂躁,捏着影像片子的手颤的厉害,他猩红妖异的血瞳漫出了可骇的杀意。
    后悔心软的劝说靳天,后悔给了赫连枭獍那么多机会。
    赫连枭獍该死!
    白曜正欲起身,房门就响起了“咔嚓”声。
    随后就传来赫连枭獍那小心翼翼的嗓,“小鬼,你慢点,担心脚下,我等会儿给你捏捏腿吧……”
    白曜斜睨过去,没有半分的惊慌失措。
    倒是赫连枭獍扶着靳天进来的时候,目光瞥见蹲在那里的白曜,瞳仁一紧,随即看到白曜手里的东西,他脸色倏地变了。
    下意识的,赫连枭獍挡住了靳天的视线,对着白曜厉色内荏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,出去!”
    白曜扯了扯嘴角,冷笑一声,他站起来,长身玉立,目光阴冷的像是地狱,“出去?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不成,我家少爷都没有说话,轮得到你这贱民在这发号施令?”
    白曜的理智早就在看到影像片子里拍摄的婴儿的时候荡然无存。
    他不想再压制住自己了。
    他要释放他的天性,他的灵魂在咆哮怒吼!
    想将赫连枭獍撕碎,叫他灰飞烟灭,就如同缪斯那般!
    他骨子里的傲慢就是看不起赫连枭獍一介蝼蚁,就是觉得他不配,他不自量力,痛恨他染指靳天叫靳天怀有身孕,恶贯满盈,当诛!
    赫连枭獍冷下脸来,削薄刀刻的脸庞深刻,眉目之间阴骘一片,他眼神恐怖的程度不比白曜少一分,“把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。”他一字一顿,字字凌厉杀伐。
    白曜自然是不会听他的,他冷呵了声,状似漫不经心的嗓音实则阴翳,“怎么,心虚了?”
    赫连枭獍冷硬寒漠着面孔,金眸森暗,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已经成拳的捏紧,手背的青筋暴起。
    “我说了,把东西放回去!”
    眼底狂暴的猩红逐渐蔓了上来,赫连枭獍此刻就如同一位临近忍耐极限的杀神。
    白曜丝毫不惧,他又道:“害怕了?”
    眼神讥讽不屑,“你确实该害怕,因为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偷!”夺走了他宠爱千万年的至宝,夺走了靳天的爱,甚至还让靳天怀上了不人不神的孽障。
    凭什么他的付出是为别人做嫁衣,凭什么后来者居上,他白曜不甘!
    不甘心!
    喧嚣入耳,靳天眉宇颦蹙,她伸手推了下赫连枭獍,意味很明显,叫他让开。
    男人浑身僵硬住,像是一座雕塑,没有挪动分毫。
    靳天破天荒的耐心了一次,又推了下他。
    赫连枭獍闭了闭眼睛,努力的压制住心底的沉痛,恐慌和害怕。
    不要,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
    赫连枭獍转身过来对视上靳天的眼睛,他没有说话,可是无论是身上散发的气息,脸上的表情,还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哀绝脆弱,都透露着一个信息,他在乞求。
    靳小天,求你,求你别对我这么狠,别对我们的孩子这么狠……